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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4章一眼誤終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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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位,張某一生漂泊,賺進無數家財,我現在的銀子多到十輩子都用不完!這兩座屋子本就是修建與我妻子住的,可是他福薄,不等屋子修完就去了,我妻子生前最喜歡的就是孩子,如果這個改造成書院,她泉下有知,定會十分高興的……”

表明自己的態度,林婉如有些震驚的同時,偷瞄了餘叔蘇一眼,見他無比鎮定,也沒說什麽話。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時,大福的聲音飄了過來,“姐,你怎麽還不做飯呀!我好餓——”

說罷!他的一只腳已經踏入門裏,這才發現屋裏有客人在,正要退下的時候不小心撇了張濤一眼,張濤也瞧清楚這孩子的模樣,跟著嬌兒有著九分像的臉,心裏咯噔一下,再也不平靜。

大福發覺客人的臉色變了,以為他不高興,急忙弓著身子:“這位叔叔,是大福不對,打擾您和姐姐談話了,您莫要見怪!”

他說完轉身就要離開。是被張濤給照住了,“這位小兄弟,你難道就是林老板最小的弟弟林大福?”

他問道,大福點點頭。林婉如見張濤的臉色變了回來,心裏暗然松了一口氣。

“大福!你先叫王奶奶把米飯給蒸好,我跟著張老爺再說幾句話,就去做飯。”大福一聽,急忙離開了。

張濤跟著林婉如他們商量了一會兒。還拿出了事先就擬定好的契書,上面寫明把兩座大宅捐給他們用,還說已經請好工匠,立馬可以將兩座書院給打通。

林婉如他們根本沒想到他能做到這種程度,跟張小四的狂妄不屑相比,他為人處事十分穩重,有耐心的同時還特別周到。

可這白送給他們的院子,他們還是有些不敢要。

“哎!你們了結我這個心願吧!兩座宅子都空置這麽多年,閑著也是浪費,倒不如捐給你們做書院,不過我有一個要求,那就是多選一些窮人家的孩子來書院讀書。”

“好!張二老爺,這大宅我們收下了,接下來我們會將挑選好的孩子的資料送到您府上,我就替這些孩子謝謝您了。”

等送走他離開,林婉如這才下去給大福做吃的。

張濤回去之後,第一時間就是命人去查大福的資料,事無巨細,他全都要,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很多的,可這個孩子未免也跟嬌兒太像了,活脫脫就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。

要是當年他跟嬌兒的孩子沒死的話,應該也有林大福這麽大了。他越想心裏越不安,沒在家裏都坐著,叫浮雲準備一些吃的,去看望母親。

“兒啊,你可是有好長日子沒來瞧過為母了,最近過得怎麽樣?我看看……”老夫人聽到小兒子回家,急忙拖著他,又是摸又是看,發覺他瘦了之後心疼不已。

張濤知道母親最關心他,跟她寒暄了一會兒,沒過幾秒鐘,老夫人就叫下人拿來了幾幅字畫。剛開始打開的是些山水花鳥。趁著他心情大好時,又拿來了幾幅女子的畫像。

“娘,我不是都跟你說了,我這一輩子只會娶一個女人,不會再另娶,即便嬌兒不在了,我心裏的位置,身邊的位置也只能是他一個人。”

見他又開始說這些混話,老夫人不喜,在這世上哪有一個男人只娶一個妻子的!更何況那個王嬌兒還是個妾室,都死了這麽多年了,還要霸占著老二心裏的位置。

先前她活著的時候就一直挑撥她跟老二的關系,現在死了,還要讓他家老二守著一棟大宅子過日子。

“老二呀!你現在不過才四十歲,還有很長的日子要活,你總不能為了個女人一輩子都這樣過著吧!你看你大哥,雖沒你本事,不過也有一雙兒子了,可你呢孑然一生,除了那些店鋪銀子之外,你還有什麽!”老夫人說到這兒,似乎想到了什麽,眼淚憋不住,故意還掏出手帕,抹了一下眼角。

“兒呀,你就聽為娘一句勸,就算你不願意娶妻妾,納個通房丫頭也好,人啊,得有個一兒半女才好過日子呀!”張濤見他娘開始說胡話,沒說幾句又始哭哭啼啼的,想著他每次來娘都是這樣子,他有些想離開,可以腦海之中浮現出大福那機靈樣子,只能耐著性子聽著她說。

片刻後,插話問:“娘,我想問你一件事情,當年你讓接生婆給嬌兒接生的時候說孩子死了,那孩子埋在什麽地方了?”

這事不是在幾年前就跟他解釋過了。

當時接生婆說孩子已經沒氣,是個男孩,她嫌這晦氣就叫人把這孩子丟到深山裏,但為了安撫好兒子的心,便跟他說立了個衣冠冢,供在寺院。

見她不打算說實話,張濤有些急了,“娘,嬌兒死的時候說,想跟孩子埋在一塊,於是我就命人把墓穴給挖開了,可結果,你知道我發現了什麽嗎?裏面只有一件衣服和一雙鞋。沒有屍骨!”

他說到這兒,有些難以平覆住情緒,遂站起身子走到窗邊,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,然後扭過頭來沖著她說:“娘,我是你兒子,我希望你告訴我實話,到底當年孩子是死是活!”

“你,你,張濤!你說的是什麽混賬話,我怎麽會把自己的孫兒給活活弄死!”

“孫兒!娘,你不是一直不相信嬌兒肚子裏懷著的是我的孩子嘛!你還命人暗中做手腳,想要將孩子給弄掉!好在嬌兒被你折騰幾次了,還是生下孩子!”張濤說這些話,眼前浮現出了當年的情形。

當年他被這一幫損友拉到安義府最大的花樓裏去喝酒。

這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,期間被一幫損友灌了許多酒。

他跑到樓梯口扶著柱子吐。

這時一個幹雜活的姑娘遞了一條手絹過來,他雖酩酊大醉,可也瞧清了那姑娘俊秀的樣貌。

就這麽一眼,他愛上了這個在花樓裏做苦活打雜的丫頭。

長得小家碧玉,可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,靈動的眸子滿是笑意,跟她相處的每一天,他都無比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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